2014年9月23日星期二

遊學台灣見聞:刷馬桶是必修課



2012年2月至7月,我作為彰化包通北京聯合大學的一名赴台交換生,在台灣建國科技大學進行交換學習。

  我的老師知道我要去台灣做交換生,激動地跟我說:“培峰,到了台灣一定要好好體驗一下人家的教學方式,好好感受一下人家的教學環境,對你很有好處。”在台期彰化通馬桶間,每當我和大陸的朋友聊

天,他們不約而同問道:“台灣的教學環境是不是比咱們的好,是不是有好多不一樣的地方?”

  心底裏我們都有種感覺,似乎台灣的教育教學理應和歐美極為相似。但現在我回想起來,閃現在眼前的,是和我們一樣的班級授課環境,幾十個同學規規矩矩地坐在教室裏聽任課老師在講台上講述

自己的PPT,台生們也只有在老師的啟發下才嘗試著回答問題,很多時候當老師津津有味地講述知識時,他們一樣低著頭點觸著智能手機的屏幕,師生之間少了些互動,上課氣氛自然就沉悶。

  然而兩岸的教育觀念還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,比如說,台灣的教學尤其注重實踐。

  以我就讀的台灣建國科技大學為例,學校有一門公共必修課叫《生活通識》,課程的內容包含“插花、園藝、泡茶、煮咖啡、修馬桶、交際禮儀、按摩和護膚”等生活類知識,每一模塊的講師都是

從校外聘請的專業老師。這是全校學生在大學期間必須要完成的科目,所以,當學生走出校門後,基本上都是一名合格的家庭“主男”或“主婦”。

  台灣教育的重實踐,還表現在學校的授課體系上。比如,在建國科大,老師中有很多是一線的企業家。以我所選的一門課程《創新事業管理》為例,16周的課時中有12周課時都是任課老師邀請的創

業成功者,台生稱他們為企業家老師。我們的期末彙報就是為他們做一些真實的市場營銷或調查案例。當然了,老師說,只有這樣,我們學生才能知道社會到底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和技能。

  台灣教育重實踐也表現在學校對學生的專業培養目標上。有母校老師委托我去台灣師範大學公民教育與活動領導學系,參觀該系的專業開設情況,該系老師談到了他們在培養學生上的一些思路。由

於公領系的學生畢業後一般都去台灣的國小工作,所以該系就按照台灣教育部門制定的“全台中小學教育教學規劃綱要”來制定自己的專業培養計劃,換句話說,台灣的小學生需要什麼樣的技能和知識

,大學部分就培養出孩子們所需要的老師。

  還有,全台的高校幾乎都開設一門課程叫“勞作教育”,主要針對大一的入學新生,課程彰化抽化糞池開設為一學年,為學校的零學分必修課。課程的內容就更讓人匪夷所思,在學校沒有專門的保潔人員的情況

下,學生要負責包括刷馬桶、掃廁所在內的所有保潔工作,更不用說校園大掃除、教室擦黑板之類的衛生保護了,學生們不能有怨言,因為這是他們畢業的前提。我們作為交換生也一樣,在台期間每天

也要刷公用馬桶、掃廁所,我想大多數大陸生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勞動,情理上難以接受,不過到最後,我們不得不承認,這樣的勞作實踐已基本喚醒了我們愛護周圍環境的意識,實踐出來的

東西委實遠比“環境保護人人有責”的口號來得徹底。

  另外,他們的重實踐還表現在老師必須帶領學生到企業參觀,學校鼓勵學生校外打工,學生廣泛參加各種社會技能競賽,等等。

  我在台灣結交了一個台灣大學的朋友,叫阿祥。和他相識的時候,他正在准備創業賣小吃。回來後跟他再聯系時,得知他的小吃店已經開業,想必生意應該會不錯。

  阿祥父母是台中某的老總,他畢業的時候更是有多家知名給他提供待遇不錯的職位。我很不解他賣小吃的舉動,他的回答是比較喜歡創業,喜歡這樣的工作氛圍。當我再問他會不會被身邊

的朋友誤解,他的回答更讓我震驚,他說:“小吃創業和大給的offer沒什麼不同,只是大家工作的彰化抽肥領域不同罷了。”

  我在建國科大有一個夜間部的同學阿弘。由於白天要上班,所以他只能晚上來校上課。有天晚上,我看到他一副疲憊的模樣,就含蓄地問他從事什麼工作,問得特別小心。不過他卻扯著嗓門回答說

:“我在某某超市做倉庫保管員啊,我的工作內容……”在說到“倉庫保管員”時,他的音量明顯提高了好幾倍。我不能理解“倉庫保管員”這個職位在他有多重要,但我堅定無疑地知道:他們每

一個人所從事的工作,都得到了社會的認可和肯定。一個高學曆的知識型人才,難道非要做面子職位嗎?

  像阿祥和阿弘有這樣的心態,也許源於他們的社會大背彰化通水管景,也許源於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,不管怎樣,他們都很務實,敢於從小事、從基層做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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